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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外放,是临近年关,陛下命我去临清督运漕粮。”

“哦~”戚言笙瞬间明白过来,挑眉笑道:“总督一上任就去督办总兵,陛下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莫要胡言!”梅子渊打断他,不过也算认同了他的说法,“陈轩做了三十年漕运总兵,陈氏又在朝堂一手遮天,只怕我此去将姓命赌上,也搬不倒这个朝廷蛀虫。”

宋赟长得清雅,举手投足间较戚言笙也沉稳许多。他给二人倒了酒,轻声道:“陈轩倒还好,我听说漕河上那些帮派才真正难缠,你此去定要小心,莫要与那些河霸牵扯。”

三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戚言笙忽然勾起嘴角小声道:“我听说漕河上的帮派,在争着抢着给你送礼?”

梅子渊酒杯还未落下,眼里便生出嫌意,“一群江湖匪徒,妄图独占航道,继续欺行霸市祸害百姓,做梦!”

“说起这些漕河帮派,”宋赟则想起一则传言,“倒是有桩奇闻。听说漕河现在最大的帮派青安帮,帮主是位女子?”

戚言笙瞬间来了兴致,“我知道我知道!此女心狠手辣,凶残暴虐,人称漕河母夜叉!有见过的人说她身高七尺,壮硕无比,赤发獠牙,手拿一把一丈长的大刀,一脚就能将两船踹翻。”

宋赟忍不住掩嘴一声,“太夸张了些,哪有一丈长的刀。”

“这还不算呢!”戚言笙越说越来劲,“青安帮里最厉害不是她,而是一个叫白浪的。听说这人才是真正的恶魔,杀人不眨眼!连自己的亲娘都杀!”

“天下竟有如此十恶不赦之人?”宋赟惊得撂下筷子,转头对梅子渊道:“你此去临清可要多加小心。那里是青安帮的地盘,与这般残暴无良之人打交道,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修竹多虑了,”梅子渊眉间隐隐腾出一股凛然正气,“正所谓善必扬,恶必惩。青安帮这种腌臜匪类,吾自不会向其低头!迟早要将他们尽数铲除!”

腌臜匪首潘春,揣着那张带着屎味的银票,此刻正站在太白楼的牌匾下。

潘春蹭了蹭鼻尖,嫌弃道:“这就是京城最火的馆子?”

她打量着这栋十分朴素的三层小楼,“还不如临清的豹子楼有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