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他随潘春的父亲一起出过海,交情颇深,邀他出诊并不难。
难就难在这人脾气有点抽。
“林神医,帮主她到底怎么样了?”白浪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给潘春诊脉,连下楼喝口水的功夫都不舍得。
林大先嘴里嘟囔了半天,将额前那绺盖秃头的碎发抹上脑门后,微微一笑,“好治!”说罢就起身走到桌旁,拿起笔就开始写方子。
“那她怎么还不醒?”白浪连忙追了过去,“是不是余毒未清?”
“什么毒?潘帮主身上没有毒。”林大先一脸的不解,他边写药方边说:“潘帮主这身板子,这点小伤根本就不用治!倒是有些宫寒,我最近得了个前朝古方,虽说是保胎的,但日常调养身子也是极好的!”
林大仙写了一半又停了笔,望着床上的潘春,突然想起来白浪刚才的问题,“哦,你说她为什么不醒啊,你找碗凉水泼她脸上就醒了。”
“啊?”
屋里除了白浪,剩下十几个总堂的兄弟听完也都傻了眼。
“林大夫,”白浪隐隐有些怒,“烦请您认真诊治。”
“你敢质疑我的医术?”林大先一听这话立马变了脸,他扔了笔,连桌上写好的那半张方子也撕了,吹胡子瞪眼道:“你弄个没毛病的人让我看病,不戳破就已经给足你们帮主面子了!你们倒好,还跟我哔哔起来了?爱治不治!不治拉倒!”
说完,他拎起药箱就要走。
唰~
白浪的长剑瞬间飞出,眨眼间便把林大先的药箱钉穿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