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宽哼了一声,“废话!他害我把车撞到牌坊上,不得赔钱么?”
“你看!”潘春一脸奸笑,“这车这么破,他明显赔不起啊,然后你就得让他拿房契地契顶,他们就无家可归,然后贫贱夫妻百事哀,夫妇离心,然后你再趁虚而入,正好把这位小娘子娶回家。”
潘春啪一拍掌,“合情合理,毫无破绽!你还说你不是对这位娘子有所图?”
“你、你!”陈宽被她一番奇葩推理噎的说不出话来,“你放屁!”
“哎呀,我放的是不是屁,你自己心里有数。”潘春说完便退到看热闹的大娘阵营中,附耳跟左右两边的大娘看戏一样暗戳戳的笑着,这些拎着鸡蛋篓子的老妇人,瞬间带动了周边更多的吃瓜大娘,一同对陈宽指指点点。
“我没有!”陈宽只觉周边围的人越来越多,更多看热闹的人开始指着他偷笑,有人甚至从上到下将他指完一边后,掩嘴又朝身旁的人说些什么,下一个人指他时的表情更加鄙夷。
陈宽简直百爪挠心,“我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
一旁的冯嘉谟也傻掉了。
虽然潘春说的很扯淡,但事情倘若真按这么发展下去,没了房契和地契后,他还有没有能力护住自己妻子,就不好说了。
他现在是真的穷,若要真让他赔陈轩的马车,他肯定得卖房卖地。
冯嘉谟倏地从地上站起来,一副凛然赴死的模样道:“倘若真有这么一天,下官就算流落街头也不会”
轰——
冯嘉谟话还没说完,冯夫人却一头撞上了身后的那面墙。
冯夫人当年在曹州就是有名的贞洁烈妇,潘春早就料到这位夫人会有此举动,于是她算准了时机,默默伸出了左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