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一夜没睡的还有陈轩。
作为一个上过战场的武将,被文弱书生揍破了相,这种耻辱是用语言文字形容不出来的。
太后虽然连夜派人安抚他,让他以大局为重,莫要与梅子渊起争执。
可这口气他是死都咽不下。
梅子渊不是想重开海运吗?
门都没有!
陈轩在书房坐了一宿,找了十八个行文高手连夜写出一份唱衰海运的奏疏。
这会子递上去,明德帝正不情不愿地看着。
陈轩擎着他那包成粽子的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下,头嗑得山响,“陛下啊!北部前线常有鞑靼挑衅,东部沿海倭寇十分猖獗。中北平原的土层又无法修一条直通南北的官道,江山命运全系漕河这一条水路啊!虽因地形气候,漕河有些许缺陷,并未达到预期水准,可他确确实实维系了边关的稳定,实现南北互通,造福了百姓!漕河万万不可废啊!”
潘春一听这个,整个人都精神了。
明德帝将奏疏合上,看了一眼梅子渊,微微一笑:“梅爱卿,你怎么看?”
潘春二话不说,上前一步跪在陈轩身旁,大声道:“陈大人所言极是啊!”
她‘嘭嘭’两个头磕完,急道:“漕河不能废啊!”
哗啦
明德帝手里的奏疏掉到了地上,“梅爱卿你再说一遍?”
潘春转身握紧陈轩的双手,深情道:“陈大人你说得太对了!漕河就是咱们的母亲河啊!”
陈轩已经被他打出阴影,一见梅子渊靠近,连退三步,伸出衣袖挡在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