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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春拿起桌上这张金色的请柬,刨去那些废话,看明白了这是请梅子渊去参加一个叫宝云珠的姑娘的十六岁生辰宴。

这种事潘春还是懂的。

不论当官还是老百姓,十几岁小姑娘过生辰,喊个单身大老爷们去捧场,这特娘的不是拉皮条她都不信。

只是让她一个女的跟女的相亲?

神经病!

“我才不去!”

潘春扔了请柬,拎起筷子继续埋头苦干。

梅正平却道:“你昨日不是主动向太后低头了吗?若是怕跟陛下无法交代,我可替你禀明圣上。陈氏一党我虽也看不惯,可陛下终归没有亲政,太后这是想拉拢你,借你之手缓和一下与陛下的关系,这个台阶咱们不得不下。何况我跟你娘的看法一致,仕途前程什么的,与你的安危比起来,都不重要。”

“对!”梅夫人附和道:“这世上最重要的就是命!什么陈氏啊、党争啊,还不都是皇宫里面那群人自己整自己?咱们是外人,少掺和,安安稳稳最重要。”

潘春手里的筷子一顿,倒是没想到眼前的“爹娘”是这样一个立场,按理说官宦世家,前程不是比命都重要吗?

所以,这是要她去相亲的意思。

“娘,我才二十五啊,不着急吧?”

“二十五还不急?你知不知,你再不娶妻,整个京城人都要说你那个不行了!”一说这茬,梅夫人就急眼了,“你看看人家戚言笙,孩子都五岁了!你大舅你二舅都当爷爷了!宋赟要不是”

“咳咳,”梅正平清了清嗓子,“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潘春正琢磨着宋赟是谁,梅夫人又道:“娘知道,你心里有人,可宝云珠是京城第一闺秀,先帝亲封的云珠郡主,不比那孟家小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