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春摸了摸胸口的银票,决定跟老天爷打了个赌。倘若这个时辰宋修竹还在,那就替梅夫人当把好人,若是那位姓宋的不在,这二百两就算姓潘。
国子监不大,屋子却很多,长得还一模一样。
潘春上次来有人领着,这次月黑风高的,一进门就抓瞎了。
她没穿官服,就没人接待,自己在里面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上次宋修竹埋头的那个屋。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守夜的学正,潘春急忙拦住他问道:“请问宋修竹在哪里?”
“宋修竹?没有这个人。”这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另一人拽走,“快些快些,太白楼的午夜场就要开始了!”
两人不再理会潘春,小跑着出了国子监大门。
“没有这个人?”潘春挠了挠头,上次她来过啊。
绕过三间讲堂,内院现下亮着灯的就只剩两间屋子。
潘春扒上其中一处窗台,看见两个人正在收拾东西。
“想不到四门馆里那些庶人子也能教出如此好的成绩。”
“嗨,四门馆教得再好,今年第一肯定还是太学馆的张京!”
“怎么又是张京?他不都拿了七年第一了?”
“不给他能行么?太学馆的学生都是王侯子伯家的孩子,你敢让他们排名落在庶人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