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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丁江伸手将他从桌对面揪了起来,厉声道:“你只管拖住梅子渊,两日后贡船过了临清,咱们万事大吉。”

丁江几乎将脸贴到驿丞的鼻尖上,狠狠地瞪着他:“贡船要是不能按计划进京,你一家老小都得陪葬!”

他一松手,驿丞跌回凳上,望着丁江离去的背影,额间细汗一片。

潘春合上瓦,有些想不明白。

姜文修不开闸是为了等贡船,既是这样,他直说不就完了?

这有什么好瞒的?

每年到了年根,漕河的贡船都要优先漕船、民船先过闸,这本就是个不成文的规矩,姜文修大可以直说。

不过潘春又一想,这闸落的有些不合逻辑。

既然贡船这么晚才来,何不先把漕船早早放走,再落闸十日,重新把水蓄满不就完了?

为何非要压着所有的船一个多月不让走?

潘春微眯着眼,将落闸这件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发现本质上还是那三个字:官欺民。

可如今她做了官,被欺负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她要讨回去!

漕船过不了,贡船也甭想!

待那匹枣红马驶出驿站,潘春跳下屋顶,一脚踹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