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走。
潘春睫毛一扇,片刻后顺着原路又找回杜清。
杜清本打算就地办公。
他临走前专门拜了菩萨,后半生以梅大人马首是瞻,定要报答梅大人的知遇之恩。如今梅大人让他代管漕务,他就把临清二十年的漕河黄册要来,正打算一本一本细看。
“老杜!”
杜清一抬头发现大人又回来了,忙搁下手里的书站了起来,“大人,您怎么回来了?”
潘春忙把奏疏从自己怀里掏出来,直接塞进了杜清的怀里,一脸严肃道:“出事了,贡船也想走海运,我得去盯着他们!不能让他们夹私入海!这奏疏你送去京里,我让尹冬冬一路护送你,你替我进京面圣!”
杜清心头一震,“贡船也要走海运?”
潘春:“是啊,刚才听那个宝总管说,今晚上就要倒换小船,看样子他们明天就想进笃马河。”
“不等朝廷批文,没有通关手续,他们竟敢强行入海?”杜清显然被这胆大妄为的作法惊住,“大人,宣王夹私一事恐怕比我们想得要严重。”
杜清飞快地理了理思路,继续道:“海运已禁二十年,不论什么船入海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若不得圣旨,没有万全的准备,谁也不敢往海里走一寸,贡船这般做派,恐怕背后有阴谋。”
潘春倒是没想过这一层,贡船上都是核桃,能有什么阴谋?
潘春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三船核桃,满载,看吃水情况,至少三千料,有啥阴谋?”
杜清捏着这张奏疏,垂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