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眼底猩红,他刚要向前一步,梅子渊在墙下又一次喊住他,“白浪!你住手!”
潘春恨恨地瞪了眼白浪,旋即翻下院墙,拖着梅子渊上了二楼卧房。
个人恩怨改日再谈,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最大限度的保住青安帮的漕粮,不能损,不能迟。
潘春坐下灌了半壶凉水后,不得不先跟梅子渊解释丢奏疏这件事。
自己堂堂一个帮主,连封信都送不到,实在太丢面子,她绕着圈子说了半天早间遇刺的事,终于拖了张椅子坐下,挠了半天头,勉强开口道:“那个奏疏。。。。”
却听梅子渊先问她道:“你没事吧?我就知道你一定是遇到危险了,陈书泉来找我借漕船,说是贡船也想走笃马河,我一听就觉得你出事了。”梅子渊眼神关切,不像客套。
“啊”潘春愣了一瞬,还没反应过来,又见梅子渊把头垂了下去,小声跟她说了句:
“对不住,是我思虑不周。”
“啊?”潘春又挠了挠头,寻思着他哪里对不住自己了?
“我早就知道有人想杀我,却还让你独自回京面圣,没有提醒你这一路上可能会再次遇到危险。”梅子渊甚是自责:“我虽以江山社稷为己任,可那并不是你的志向,有些事该我做,却让你承担了责任,潘春,是我对不住你。”
“啊”让他这么一说,潘春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没事儿。”
本来还想跟梅子渊解释奏疏的事,让他这么一说,倒像自己占了便宜。
她搓着手,总觉得屋里碳火太热,脸上有点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