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刀主在身旁,他猛地壮了胆,按潘春说的右手摸到耳后的刀柄,蹭地一下将刀拔了出来。
“是这样吗?”梅子渊听到那萧杀锐利的拔刀声,不免有些兴奋。
潘春却心脏一缩,咽了口唾沫。
梅子渊这一刀削掉了自己一大把头发。
“你还是把刀插回去吧。”
梅子渊看不到落在肩头又被北风吹散的断发,此刻那股兴奋劲儿还未散去,潘春对他拔刀的手艺又未置可否,便鼓起勇气反手将刀向背后送。
长刀往后插了几次,总也找不到鞘,梅子渊有些尴尬。
潘春则是看的心惊胆战。
“我的袄子!”她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二话不说冲到梅子渊跟前,亲手把自己的宝贝插回刀鞘。
“你还是别拔刀了,就背着装装样子吧。”潘春心疼得摸着她那狗皮袄子上的豁口,心说这还咋地没咋地呢,先把自己给废了。
两人在闸下这一番交流,自然被众人看在眼里。陈书泉默默叹了口气,暗道日后这位漕河母夜叉可就走出临清,面向京城了。
潘世海则一脸的不可思议,直接拉过白浪的胳膊指着梅子渊的方向跳了脚,“老白!你看见没有!那个狗官竟敢对咱们帮主动手动脚!丫不会对咱们帮主起了歪心思吧?竟然还玩帮主的刀,卧槽!那可是老帮主的遗物,我都摸不得,他竟然还挂腰后显摆,老白!你倒是说句话啊!”
望着一言不发凝眉垂眼的白浪,潘世海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替皇帝急死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