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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个接一个,从潘春左手边的熊三开始一路背到潘春右手边的熊四,二十一个人,无一例外。

等熊四背完“君子谋道不谋食,君子忧道不忧贫”之后,潘春的下巴都收不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

大家都中邪了吗?

熊四望着目瞪口呆的潘春,心说帮主怎么今日不点评了?

也不知道自己背错没有,只好怯怯问道:“帮主,能开饭了吗?”

潘春整个人就像被雷劈过一样,脖子一寸一寸地转过去道:“啊、能。”

近万条漕船列队在笃马河前,等待最后一道拦水坝被拆下后,便扬帆改道。

潘春挠着半懵半怔的脑袋站在船头,看着蜿蜒向东的笃马河,感慨着这条沧桑古朴的河道,和梅子渊那令人发指的读书人情怀。

梅子渊此刻站在仪仗船上,同样看着笃马河,面若冰霜。

贡船携带如此规模的硝石入京,一旦真用来制火药,京师必有灭城之患,此事可大可小。如若他早几日知晓,定要想方设法阻止贡船北上,可现在,十艘贡船已经扬帆进了笃马河,再想做些什么就难上加难了。

而一旁的尹冬冬则兜着一袋核桃,吃得悠然自得。

“子渊,你尝两个,我今儿早上用椒盐重新炒了,味儿可好了!”

见梅子渊不伸手,他又转手递给了陈宽,陈宽倒是吃得十分畅快,“你这手艺还真是不错。”

尹冬冬也就算了,他惯是这般不开窍,可陈宽是陈轩的义子,他跑到自己的仪仗船上做什么?

他何时跟自己关系这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