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收起剑,默默站在潘春身边,“你想帮梅子渊查鞑靼人?”
“难道你愿意鞑靼人打进中原?咱们可就成亡国奴了。”
白浪看着这张陌生的脸,稍稍有些不适应,但那熟悉的挑眉,偶尔迸出几个字带着临清话的尾音,让他十分自责,为何没有早些发现梅子渊跟潘春掉了个儿。
“阿春,老帮主临终前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潘春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远离朝堂,不谈政事。”
白浪目光柔和,眼中还带着些担心,“听那太监方才所言,与鞑靼人合作未尝不是明德帝的主意。这江山不论谁坐,终归轮不到咱们。”
“可要真打起来呢?”潘春不想放弃,“鞑靼人把京城炸了,咱们剩下的漕粮往哪儿运,送给谁?这单生意总得做完吧。何况我现在还是梅子渊,就算我不管这事儿,也有人逼我管。”
白浪把剑抱在胸口,垂眸道:“我只希望你平安。”
潘春捶了一下他的胸口,笑道:“放心,内力虽然不如你,身手还是数一数二的。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梅子渊的?”
“早就有点奇怪,直到在码头上看你为了一斗米跟户部吵起来时,我才敢确定。”白浪微微一笑,“当官的向来希望多收粮少付钱,只有自己人才死盯着量具,不能少称一粒米。”
潘春恍然大悟,她这官当的着实是胳膊肘往外拐。
两人很快下楼,潘春却没有在茶棚找到梅子渊。
“人呢?”
白浪指了指楼上一见玉器店,“我把他藏那儿了。方才那个老太监带了不少天武卫想对他下手,那毕竟是你的身体,就把他安置在那里,是分舵一个消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