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宋修竹。
“都瞎了还绣花,你当我这是慈安寺啊!”
说完又将一个包袱扔了出来,包袱在地上滚散,露出一些未绣完的绣片。
宋赟急忙捡了起来,他拍净包袱上的尘土,重新系好,扶着妇人垂头离开。
两人迎面走来,经过潘春身边的时候,还小心避让了一下。
白浪顺着潘春的目光看去,问道:“你认识?”
潘春不知她与宋修竹算不算认识,不由微微皱起眉心,“他是梅子渊的朋友。”
白浪看了那对母子片刻,奇怪道:“漕运总督的朋友,这么穷?”
“这官与官的差距,有时大过人跟狗。”潘春叹了口气,收拾起她莫名生出的同情心,“走吧,去前面看看。”
但这一幕不知为何就烙在了潘春心里,以至她辗转反侧,一夜没睡好。
如果当初不是她阴差阳错点了杜清去临清,那今日升任管河郎中的,可能就是宋修竹。
潘春虽然不是官,但她深知这些做官的毕生追求是什么。
第二日她早早起床,突然对白浪准备的早饭没了胃口,找了个由头跑去后巷,在馄饨摊前坐了下来。
馄饨热气腾腾,入口滑嫩,虽不如刘婶的手艺好,但也算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