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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春笑着冲尹冬冬勾了勾手指,“拿钱。”

结果这位高壮大汉手里的银票,老板也说服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纨绔背后总有权贵撑着,都惹不起。

反正一百两也不赔,权当坐回善事。

潘春将这只做工华美的箱子扔到宋赟怀里,出了店门往街对面走去。

“潘帮主,”宋赟快步跟上她,“既然是假参,你还买他做什么?”

潘春莞尔道:“当然是送人了!”

“送人?”宋赟张了张嘴,“这、这不是骗人吗?”

潘春斜他一眼,“你以为送礼都送真货?京城有多少官?一人一颗千年山参,早就把人家吃绝种了。再说了,你送过去,也不一定留在他家,人家多半借花献佛,送别人了。”

潘春忽然停下,正色道:“杜清那件事我替梅子渊向你道个歉,不是不向陛下举荐你做管河郎中,当中有些误会,带杜清去临清也不是他的意思。”

“不必道歉!”宋赟连连摆手,“老师做过多年漕务官,宋某在漕务上自然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潘春略带歉意的拍了拍宋赟的肩膀,“但你想有前途也不是这么个干法!梅子渊那个呆子跟皇帝有交情,可以大言不惭的说抱负谈江山。咱们不行啊!咱们得脚踏实地!”

宋赟当下就愣住,不明白潘春这话什么意思。

“傻干没前途!”潘春眺了他一眼,找了个茶馆坐进去,语重心长道:“我从小跟漕河上的官打交道,别的不懂,怎么升官我可太明白了。你干的再多再好,只要你自己不说想往上爬,你的上官绝对不会主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