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春转头看向白浪,白浪则一如既往的冷淡,“桅杆刚坏,修好还需一两日。”
陈宽闻言垂眸片刻,道:“那我骑马进京吧!此事不能耽搁,这么多硝石运进京中,至今没动静,鞑靼人可不是善茬,我还是早些告知梅总督的好!”
陈宽说走就走,很快下了船,借了潘春的马,一路西去进京找梅子渊。
潘春望着一骑绝尘的陈宽,还想让他捎个信给梅子渊,顺便把秋娘的事儿给办了,没成想这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真是”潘春抓了两把头发,回到船上见白浪站在船头,任冷风在脸上肆虐,把自己站成了一根木桩。
潘春自然明白他又想起了伤心事,于是走过去轻拍着他的肩膀,柔声道:“别想了,都过去了。”
白浪忽然眨了下眼,“即便是太后那样的女人,也不忘自己是个母亲。”
潘春将手背在身后,与他并排站在一起,一同迎着扑面而来的寒风,努力让自己笑得爽朗,“所以呢,你当初杀得对,要是换成我,没准多送她两刀。”
“可她毕竟是”白浪把母亲两个字咽了回去,没有说出来。
潘春拍拍他的肩膀:“我还是当年那句话,她不配。你用不着内疚,也不必在乎别人怎么说,你能为白铃忍辱负重至今,我敬佩你!”
白浪怔怔转过脸,望着目光刚及他肩头的潘春,苦涩而又羞赧的弯了弯嘴角,“谢谢你,阿春。”
“客气。”潘春俏皮的冲他挑了下眉梢,拉起白浪的袖子就往回走,“赶紧的回船舱,老娘都要冻透了!你今晚上得陪我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