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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宽压低帽檐闪出巷子,梅子渊目光一凛,即刻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走出仁寿坊,闪进一处药铺的后院。陈宽将院门拴上,当下就给梅子渊磕了个头。

“请梅大人救我义父一命!”

梅子渊一怔,急忙上前扶起他来,“你这是说的何话?陈总兵不是南下督漕去了吗?到底出了什么事?”

陈宽站起来,情绪激动,不免有有些哽咽,“真正的宣王早就死了,现在的宣王是当年沉海的太子,王承衡!”

梅子渊蓦地睁大双眼,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梅大人,这里面的曲折容我稍后跟您道来,现下最要紧的是,我义父传信回来,说王承衡绑了新贵妃,初五那日会现身京城与陛下谈判。义父说,他们的火药已经制好,初五要拿他当人质!陛下要是不答应王承衡的条件,就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炸死新贵妃和我义父!”

“什么?”梅子渊心一沉,最怕的事情果然来了,“初五那日他们要在哪里动手?”

“王承衡怎么计划的,义父也不是很清楚,义父只说他被王承衡所擒,初五那日先太子会把他与新贵妃绑一起,逼陛下谈判。”陈宽忽然又跪下,“梅大人!在陛下的心里,义父自然不如贵妃,像他这样的五品官大晟遍地都是,可我就只这么一个义父,您就看在他这几年为漕河辛劳的份儿上,救他一命吧!”

梅子渊再一次将他拉起,“陈校尉严重了,性命攸关之事子渊定不敢懈怠,只是我手中无一兵一卒,如何相救?”

“您在陛下耳旁多为义父说些好话,让陛下答应王承衡的条件,保住义父性命!”

梅子渊苦笑,以他对明德帝的了解,一个妃子,在此时的明德帝眼中都只是一只花瓶,丢了,坏了,再换一只即可。

臣子更是多的不胜枚举,以此要挟明德帝怕是什么都不会得到。

梅子渊忽又觉得奇怪,“你说日子定在初五?”

陈宽点点头,“千真万确,义父在密信中就是这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