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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来不及多想,时间紧迫,陈宽快速救下孟思雨,心道等这事儿完了再说。

陈轩醒来后,照着陈宽的脸就是一顿揍,“你是不是傻?我都被人抓了,怎么还能给你传信?你稍微用你那个猪脑子想想,就猜不出这信是王承衡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写的?”

陈宽捂着脸,顿时惊讶道:“他竟然造谣自己跟自己的亲妈有一腿?”

陈轩一怔,随后照着陈宽的头又是一顿揍,“我说的是最后一封信!最后一封!前一封信是我猜的,我那时候不是还没被他抓住嘛!我怎么知道现在的宣王就是先太子?再说你跟了我多少年了?能不能动点脑子!最后一份封我明显落笔生硬,你就看不出问题来?”

陈宽两手抱头,委屈道:“我这不是担心您吗!担心则乱啊。”

陈轩瞪他一眼,“那叫关心则乱!”

他坐在床上喘了口粗气,宣王之事终于查明,他本想报三年前宣王诬陷他督运不力之仇,没成想倒是帮太后把儿子找回来了。

这下麻烦了,大晟怕是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孟思雨回到孟府之后,封妃之事就没了下文。

陈太后也彻底不去奉天殿垂帘了,明德帝虽说彻底坐稳了皇位,但梅子渊觉得他比之前更焦躁,他一心觉得太后要夺位,下三道圣旨意要降太后的罪,就连南书房的宫女都不能姓陈了。

但陈太后那日并未做什么实质之举,明德帝只好逼她去白露观守先帝牌位,多少有些泄愤之嫌。

百官觉得这么做有损明德帝仁孝之名,可稍有为太后求情的,都掉了乌纱帽,一时间朝堂上风声鹤唳,人人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