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潘春送了他一个白眼,飞身上了屋顶,拂袖而去。
白浪自然是听到了梅子渊刚才那番话,见潘春怒气冲冲飞上来,登时就亮起剑来,“梅子渊竟如此薄情寡义,我这就下去替你宰了他!”
潘春斜了白浪一眼,更为上火:“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有病?一个两个的都爱演这种苦情戏码。嘴上喊着真心相爱,办起事来却支支吾吾遮遮掩掩。方才那话别说梅子渊了,就是你说我也不信!”
白浪愣了一瞬,待想明白潘春话中所指,突然有些难受。
在她心中,终究是梅子渊要高一点。
潘春重新趴回两屋檐角交汇处,待巡逻的天武卫走远之后,再次掀开那半扇天窗,屏住呼吸往南书房中观望。
白浪不解,“不走?”
潘春屏息凝神往下看,很快见到重新回到南书房的谷福安,“我要看看有什么事值得梅子渊这样跟我说话。”
“不知是哪个畜生挠破了寝宫的窗,杂家真是整日操不完的心。”谷福安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端到梅子渊面前,喝了半杯,脸上怒气消了不少,“梅大人,方才咱们的话还没说完。”
梅子渊依旧态度冷淡,“你我之间,无话可说。”
“呵呵。”谷福安叹了一口气,神情忽然多了一分无奈,还有一分感慨,“梅大人,不是每个人都像您这样,生来不凡,稍一努力便能高中状元。这世上绝大部分人忙忙碌碌一生,不过就是为了讨口饭吃。那群水匪若不抓住这个机会,莫说升官发财,连转成良籍种田都没有可能!陛下的身子您也看见了,再有个把月,不用我们出手,他自己也要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