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烨彻底蒙了,后背冷汗一阵接着一阵,“下官…下官、真的不知啊!”
“堂堂一个朝廷命官,竟在闹市中虐待幼儿,其手段之残忍、目的之险恶,简直令人发指!”
彭烨蓦地抬起头来,急道:“大人,下官那是为了引青安帮的匪首出来,并不是…”
不等他说完,梅子渊再次拍案,“胡闹!陛下正因皇子失踪而伤心欲绝,你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将一幼儿挂于街市口,你让百姓如何看待陛下!”
梅子渊这一套说辞让潘春十分吃惊,当初那个正直的、浑身充满书生气、每餐饭前都要背论语的梅子渊莫名变了。
虽然他还是清逸俊雅的样子,但潘春总觉得跟自己刚遇见他时不太一样。
彭烨听完这番话,如梦初醒,“啊!这多谢大人提点!下官这就把孩子放下来。”
“只把孩子放下来?”
梅子渊冷冷看着他,目光如冰似箭,一旁的尹冬冬忽然开腔,“哎呀,尊老扶幼是咱们大晟的传统美德,不如都放下来吧。”
“啊?”彭烨两条眉毛皱成了虫,然而在怀疑和茫然中,他又找不出忤逆上司的理由,只好在梅子渊官威的震慑下,不情不愿地让人去街市口把人放下。
“可是大人,这匪首潘春就在城中,咱们把人都押回来了,她看不见,岂不”
潘春忍不住开口,“她又不是傻子,一下子少这么多兄弟她能不知道?不去问?不去找?”
彭烨一愣,眨着眼想了片刻,“这位大人所言有理!那就将逆匪先押入大牢,稍后待大人亲自审理。”
潘春一听还要坐牢,急道:“不如”
梅子渊却示意她不要多言,“就依彭大人所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