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垂头抹了把眼泪,“要是帮主在就好了,一百个当兵的都不是您的对手!”
潘春拍了拍老宋的肩膀,心情复杂,“钱叔和潘世海呢?没逃出来?”
老宋点点头,“潘世海还在车里,钱叔我没见着,应该也在囚车上吧。”
潘春望向远处,持刀立在草地中,满目虽是一片枯黄,但总有一两处新绿点缀在指头。
“只要人活着,咱们就得救!”潘春迈开步子,高呵一声,“追!”
大理寺一连几日都在忙逆匪之事,宋赟对着那些莫须有的卷宗看了一个通宵,终于轮到交班的人来,他揉了揉酸胀的眼,收拾好桌案,下值回家。
街上到处都是抓逆匪的告示,一开始还有人喊冤,如今只剩垂头快走的百姓,和四处举报抓人的捕手。
宋赟冷漠的走在街上,假装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母亲前日在门口被抓逆匪的天武卫推倒,如今昏迷在床,还未转醒。
他告诉自己,他只是一条朝廷的狗,不是佛祖,没有能力也没有义务去普渡众生。
本想买条鱼回去给母亲炖汤,不料菜市上一个鱼贩都没有。
宋赟叹了口气,随便买了两样菜回到家中。
“老师来了?”
宋赟一进门便见到杜清,忙向他打了招呼,但杜清却像没听见一般,满脸愁容坐在厅中,双目通红。
宋赟顿时心慌的厉害,他扔下菜就奔向里屋,伸出手指探着母亲的鼻息。
还好,只是睡了。
宋赟松了口气回到厅中,挽起袖子拿起水舀,“老师,中午留在这儿用饭吧,我给您做两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