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世坤仿佛被活剥了一层皮,满身是血已经看不出面容。
明德帝退后一步,嫌弃地看着地上的人,“洪波门的,朕给你一次效忠大晟的机会,送一批粮草去九边。”
潘世坤茫然抬头,见潘春也被绑在架子上,心中五味杂陈。
他方才就在门外,明德帝与潘春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于是瘫坐在地上,连头都不抬,“洪波门的船不行,过不了海。”
明德帝一顿,忙道:“朕可以给你一批船。”
“没用的,给我们船也不会开,我们洪波门就没有出过海的船工。”潘世坤的回答让明德帝有些下不来台。
眼前两个江湖人竟如此不知好歹,明德帝不禁微怒,“敬酒不吃吃罚酒!”
明德帝将铁钳子张开,夹子头被磨得很尖,现在又被炉火烧的通红,垂在潘世坤面前,他不由地眼皮一跳,哆嗦了一下,但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
他又把铁钳子转到潘春面前,“这笔买卖你真的不做?”
潘春闭上眼,没有什么表情,就像眼前没有明德帝这个人。
“潘春!”一旁的刑官一巴掌甩到潘春脸上,“陛下问你话呢!”
明德帝抬手,示意他退下,“人总是不到死路不知回头,你再好好想想。”
潘春睨着明德帝的脸,想起第一次见他时,在大殿上那副狗一般乖巧的模样,忽然笑了一声,“狗皇帝。”
“你!”明德帝眸中划过一瞬怒意,片刻后又阴鸷一笑,“听说你武艺高强,在漕河鲜有敌手,我今日倒要瞧瞧,你这女子究竟练得什么功,竟连男人都要怕你三分。”
明德帝猛地拽断潘春的衣带,正要扒掉她的衣裳,铁门忽然打开,一名刑官快步跑了进来,“陛下,梅大人有急事求见,现下正在地牢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