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觉得委屈,“阿春,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运的是战马和骑兵,我以为还是硝石什么的,反正朝廷有天武卫和禁军,打鞑靼人又用不着咱们,我”
梅子渊只觉心口发凉,“你就不曾想过,鞑靼人生性残暴,那次胜了他们不屠城?他们入主大晟,一样会屠了青安帮!白浪!咳咳~~”梅子渊捂着腹部伤口,“你怎么这么糊涂!”
“阿春!”白浪急道:“我只是想救你、救兄弟们!朝廷要我们死,西南四州又起战事,咱们连投靠马帮的路都被没了,你要我怎么办?大晟是谁做皇帝,与我何干!我只在乎你!”
耳边杀戮声再起,一对鞑靼兵放火烧了街边一整条铺子,一时间惨叫声啼哭声不绝入耳,梅子渊望着满目疮痍的京城,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阿春。”白浪忽然拉起他的手,“我知道你看到这些不忍心,可兄弟们被砍头的时候,他们不也一样看笑话?我们走吧,离开这里,要不干脆离开大晟,不论天涯海角我白浪一定护你周全!”
梅子渊甩开手,“你对潘春的爱,只限于守住她、护住她吗?你从来不曾想过她的志向是什么?她想要一个怎样的将来?就算她被万人唾骂,你都在所不惜?”
白浪拿剑的手一颤,从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窥出一丝端倪,“你找到那个雕像了?”
梅子渊重重点了下头,就在同时,一队鞑靼骑兵从他身边经过,突然停了下来。
东图勒停了马,一动不动地盯着白浪,他手中的君子剑绝非凡品,但更让东图注意的,是这柄剑他曾经见过。
当日贡船过笃马河时,这柄破水而出的剑着实眨眼,若不是要保护公主,他定于敖敦一同前去追敌,所以落单的敖敦才会一去不回。
“你!过来!”东图瞬间抽出弯刀指向白浪,“说你呢!”
白浪谨慎地将梅子渊护在身后,君子剑横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