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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春继续道:“为什么呢?因为你知道陈家军很快就要打回来,你摆出这种阵势,一、城中人出不去,你今日禅不禅位,外面不会知道,他日还有悔棋的机会。二、外面人进不来,我要是陈太后,赶到京城见到这种同归于尽的架势,自然认为这是王承衡和鞑靼人做的,到时候你再趁机添油加醋一番,隐去王承衡已经反水这一段,母子相残便指日可待啊!陈氏只要还想在朝中立足,就不可能接受这样一个人当大晟的皇帝,你的机会就又来了。对吗?”

明德帝的脸由青转白,忽然冷笑一声,“子渊,朕小看了你。”

“不敢当,应是我小看了您。”潘春笑嘻嘻的朝明德帝拱了拱手,起身时匕首已经握在手中。

明德帝还未来得及眨眼,那冰冷的刀锋便抵在候间。

“我这个人,杀人前不废话,但至少会让人死个明白。”潘春眸光森寒,“留着你这种人当皇帝,只会死更多无辜的百姓!”

明德帝大惊失色,“你敢!”

潘春手一发力,鲜血当即洒在窗上。

“我怎么不敢?”她冷冷地看着死不瞑目的明德帝,抹净沾在手上的血迹,淡淡道:“记住了,我叫潘春,今日我杀你,是因为你欠我一个梅子渊。”

任谁也没想到明德帝就这么死了,廊下侍卫一股脑涌在门口,但见梅子渊跪在地下嚎啕大哭,“陛下啊,您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南书房外的侍卫皆是王承衡的死士,见此场景不敢近身,只能先去奉天大殿请示王承衡。

奉天大殿上百官正对这突如其来的禅位存疑,不少人叫着让明德帝亲自现身说法,王承衡起身安抚众人,“朕这就去请承基。”

不料殿外侍卫来报,明德帝突然在南书房自裁,王承衡神色一滞,即刻起身赶往南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