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还讥笑了几声,“我看魔域上下铁桶一片,倒是比你治下要井然有序多了,倒不如就让他季修白坐稳了那位置。”
长老不知与她说话的是何人,但也能猜出个大概,恐怕都与魔曲有关,之前她们便凭借魔曲进入魔域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明心宗地界,又试图以琴音控制那方才死去的几个魔修。
长老也能猜出这大概就是之前登宸大会上怡凌弹奏的那只魔曲,只不过当时的怡凌是被魔头以幻术控制,而宗主,则更像是入魔了。
就如方才她发现魔曲失效,便毫不犹豫地拧断了几名魔门弟子的脖颈,这与强调善利万物而不争的乐修之道背道而驰。
可长老不能多说一句,连一个异样的眼神都不敢露出来,否则顷刻便会被夺去意识。
虽然阮妙真什么都没说,但长老也猜出她意欲以魔曲控制明心宗,再将其一网打尽。
此时阮妙真终于从那怪异的神态中回神,长老虽心中恐惧,可望一眼退至远处的弟子们,又咬了咬牙,再次小心翼翼试探,“宗主,既然此法行不通,不如我们暂且压下,择日再来?”
她虽委曲求全,却也不能任由这个入了魔的宗主拿门人的性命胡来。
阮妙真冷眼一瞥长老,后者立时感到一阵威压,令她登时汗毛倒竖,心胆俱裂。
“一众长老,本尊为何只留你,你可知?”
后者垂着首大气不敢喘,干咽了一下,先是点点头,后又狠狠摇头,“不……不知。”
“因为你识相,从不问不该问的。”
长老立即后撤几步下跪道:“属下必当谨记。”
她说时,额间已经细细密密地布满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