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是今天没有预约的客人哦,我晚上应该会回来的。”
“好。”
唐糯麻利地收拾了客厅,钻进卧室,唐飒把床让给自己,地铺却一点使用的痕迹都没有,靠在床头,从枕头下抽出破旧的本子,有点受了潮气。
前几页被撕破后又重新补起来,撕是自己撕得,那晚唐飒坐在客厅补齐碎片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
所幸用透明胶粘合,现在尚且还留下能辨认的字迹,三两个字被唐飒的泪水绽开似乎还残存温度……
‘我长得和唐飒不像,他的眼睛像小狗惹人垂怜,但二十几岁的男人是不会有十几岁的孩子的。’
‘我到现在都觉得父亲的概念很模糊,曾有一段时间以为孩子是父亲生出来的,但人类又不是海马。’
‘唐飒说遇见我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满足了他希望拥有一个孩子的愿望。’
‘老师说:人的舌尖对甜味最敏锐。’
指尖点了点唇角,“可关东煮不是甜的…”
手机一震打断心绪,提示有一条新消息。
‘塔星,8厢。’
塔星,作为霖阳一街划分上下游的界点,在店内打点的是一位人称‘九爷’的男人。
而两位地头之间那是上茅坑蹲隔壁都会互相嫌弃的关系,今天却约在塔星见面。
“九爷,搞两瓶。”唐糯瞥着一边没开封的箱子,“新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