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到刺绣,就会来伤害我而不是你。
“我喜欢你做的食物,为什么。”青阳林的语气里不是疑问,他有自己的答案,“应该是有一种归属的滋味,我在母亲离世之后又一次感受到了。”
“你就不能夸一句,我做的好吃?”唐糯从后车厢取出装着必备品的行李箱,“这屋子脏得要死,你要是再不帮忙老子现在就徒步回家。”
青阳林笑着把车门甩上,顺手接过唐糯手里的行李箱,“日记本不放在箱子里?”指了指他夹在臂弯里的本子。
“我怕压坏了。”
勉强收拾了睡觉的房间和浴室,唐糯捯饬过后就把自己丢在床上,湿濡的头发把才换上的被单晕染潮意,不得已垫着自己手肘睡得香甜,罢了还要咂咂嘴。
“唐糯…”青阳林轻唤一声,把床头灯的光线调到最低,“把头发吹了再睡。”
青阳林的声音比催眠曲还要诱人,唐糯哪有精力去管他说的话,手搭在他腿上,调整了姿势直接枕了上去。
“别闹。”青阳林发丝的水珠落在唐糯脸颊上,一路滑到耳根埋没在脑后的衣领,睡着的人抬手擦了一下。
青阳林叹了口气,把他的脖子托在臂弯里,用最小的风量把两个人的头发吹干,唐糯本还一缕缕颇有弹性的发丝变得蓬松柔软,没忍住对着唐糯微微启开的唇上研磨碾压一番,这才塞进床里。
“我该拿你怎么办?”
路过了临时准备的小狗窝,木木糖糖在陌生的环境里只能和他们住在一个房间才不至于过分喧哗,现在也抵着脑袋蜷缩成一团,就像交织缭绕的曲奇饼。
走廊两侧都有光线,却唯独书房门口前一片漆黑,青阳林站在门前,两指轻轻搭在门把上,有一点腐朽的触感,比如上面的涂漆已经剥落,从裸|露的铁质传来冰冷。
“铁锈的味道和血真像。”指尖染了一点铁锈味,有一瞬间青阳林错觉是房间里的味道经久不散…心口阵阵钝痛。
在门口蹲下神,青阳林第一次觉得周身昏暗的光线如同粘稠的墨汁把自己包裹,成了一条条蛛丝…
“青阳林…”后背贴上温和的温度,双臂绕在青阳林身前,“我们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