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羞耻…”她没忍住,出于世俗常论的思维,还是多抱怨了一句,不仅听不出不屑,倒是多了点心疼。
身后传出了与屋内的轻呼极不和谐的脚步声,鞋面在地毯上磨蹭,鞋跟轻叩,如它的主人一样沉稳温吞,“不该说的不要说。”葵因扶着楼梯扶手往上攀行,“你要知道容女士最听不得对她的闲言碎语。”
“知道了。”她心疼葵因,也心疼曾经家中的主人,因为一个女人…在外要受多少屈辱。
葵因站在房门外,她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一直到里面的声息停止,还有人起身走动的声响…
手指微曲搭在门把上,直到门把被转动,可不是葵因亲手打开,而是里面的人由内而外地打开门,铺天盖地的人气朝外猛扑。
葵因不动声色,冷眼看着面前的九爷,脸庞像是覆盖了一层薄冰。九爷的神色剧变,有羞愧有愤怒,好不有趣。
“现在不走,是等着我给你开支票。”葵因有意羞辱这个男人,在她眼里比地上的泥土碎尘还要不堪,“你有脸经过我父亲的画像吗?”
“葵因!”
葵因让那个男人离开,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自己并没有因此而开心,转过头看向自己的母亲,自己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没有用家里的一分钱,没有和这个女人有任何一次通话,包括她是死是活,自己并不在意。
“容女士。”葵因疏远冷漠的语气,让床上的女人感到一丝寒意,露出的肩头,肌肤上起了薄薄的鸡皮疙瘩。
“现在连妈都不叫了吗?”容华拉过床脚的衣物给自己套上,“我是这么教你的?”
“我这人自从父亲离世之后,一切都跟随着父亲的意志,和你没什么关系。”葵因挑起珠宝盒里的那串项链,“项链很好看。”
“你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
“我听说于韦洪前一阵子来了。”
容华动作微微一滞,随后又把压在衣领下的头发扫出来,“来了又如何?”自己的女儿能够回来的机会少之又少,却没有想到回来只是为了一个外人…“他不过是介绍这份珠宝的人而已。”
“还有呢?”葵因放下手里的吊坠,把珠宝盒关上。
容华被问得有些恼火,倒不如说有一点心虚,尤其是在和自己亡夫越发神似的女儿面前,容华甚至不敢直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