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谁会料到之后的事?”唐糯难得安静,青阳林也很喜欢这样的唐糯,无害,浑身的刺面向他时都收了干净,把最柔软的肚子朝着他,“除了唐飒,我就剩你了,我把你当亲人,你千万不能出事。”
“我发誓。”青阳林吻着唐糯的手,从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取出,为他戴上,“虽然大了点,还是暂时戴着吧。”
“我怕它被我弄脏。”
那个脏小孩害怕自己的脏蹭到男孩身上,所以怯生生地收回了手,即便长大了,他还是如此不曾改变。
“你很干净。”
唐糯眷恋地搂着青阳林的脖子,眼皮沉重,支吾了一下就睡下,身上的血渍只有刚才卫亓他们帮忙做了简单的清理,他们也不在乎这一点污渍了,就只想着能互相依偎就足够了。
青阳林的手微颤,指腹蹭过唐糯的脸颊,心里一股热流在胸膛蔓延,像是唐糯前不久哭的眼泪和自己的心脏起了微妙的化学反应,把他胸膛总是有一块冰凉的地方焐热。
把身下的被子抽出来,给唐糯掩上,轻声呢喃,“我也只有你一个亲人了。”青阳林看了看窗外,又垂头注视着唐糯。
第二天,
人们没有在招待所再见到徐煜这个人,有人说他是不是肾虚?还有人说他是有急事,但是没有人提到他昨天对青阳林做了什么,而是一致的认为徐煜没法对青阳林做什么。反正,大家都是来消遣,互不认识,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有关系。
只有卫亓他们知道,这个男人送进了icu,就算住院,手铐也不能少…徐煜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人在意他的去向。
唐糯在被窝里蠕动了两下。
“早。”青阳林的声音就在唐糯耳边响起,“得清洗一下身体了。”
“嗯…”唐糯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踩着被子又摔在地上。
耳边突然传出几声轻笑,唐糯以为自己还在梦里,转头就看见慕缇查两兄弟在房间里正看着他,不出意外刚才的笑声就是他们在笑自己出丑。
唐糯接下来做出了他们意料之外的举动,转身抱起了地上的被子,又扑进床上,“妈的…梦没醒。”嘀咕了一声,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像是一个蚕茧。
两兄弟看到这一幕笑的更欢,青阳林见惯不怪了,把被子又掀起来,“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