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忠和哽气着,只吸不吐的样子有些痛苦,于韦洪体贴地为他顺气,“你…她,都说了,什么?”
“这段时间为我担心,身体操劳过度。”于韦洪坐在床边,“这只是一些营养液,趁这时候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了担心的事也就解决了。”
于忠和慢吞吞地嗯了一声,眼睛半阖有些犯迷糊的模样,“那就好…”
从床边起来,于韦洪抚摸着包裹自己下颚的纱布,伤确实是伤着,但是伤得给谁看又是一回事。
夜幕将至,阿秋离开了家独自前往覃老的住所,从昨天覃老来到家里看着他的反应,阿秋觉得有必要把事情问清楚。
“我知道你会来。”覃老一个人的身影在偌大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孤寂,面前摆着还是那张照片,上面的女人美目倩兮,“青秋啊…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好像这个房子格外冷清。”
“我从不否认现在的哥哥很优秀,继承家业没有任何问题,自然离不开你的培养。”阿秋的话说起来颇为公事公办,换来了覃老的轻飘苦笑声,“唐糯的事你肯定从唐飒那里了解过,他算半个林淮岑的孩子,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为了陪伴青阳林而存在的孩子。”
“我懂,唐飒他什么都说了。”
“这是最后一次提问。”阿秋放柔语气,站在覃老面前,第一次用无可奈何的表情面对自己的父亲,“还要再利用他吗?”
覃老支起拐杖,抱上那张照片从阿秋身边走过,在门口身形一顿,又道:“我或许只是看中唐糯的利用价值,但佘耀文不同,他和唐飒之间有渊源,自然不会放过唐糯。”
“佘耀文可不只是因为唐飒,和你也有关系。”阿秋语带责备,“你学不会直率地回答问题。”
“并不是学不会直率,而是这件事本身存在变数。”覃老神色严肃道,“唐糯的存在不只是为了陪伴青阳林,如果只是陪伴,林淮岑不需要以领养为借口。”
阿秋暗啧一声,手下的沙发被抓住痕迹,“你和佘耀文只不过想让唐糯顶罪,唐糯的价值就在这。”
“难道我要让自己的儿子承担我曾经的错事吗?”覃老拔高音量,转头的时候阿秋捕捉到他在眼底扑朔的潮气,带着愤怒和羞惭,仿佛终于愿意放下自己不足为道的自尊,“我最起码还是个父亲,淮岑走了,青阳林难道还要重蹈覆辙?”
“无用的保护欲。”阿秋只剩满目失望,正要离去的时候覃老再次开口。
“如果他已经不愿意承认是我的孩子,那就由他去吧。”
阿秋一时控制不住面部肌肉,眉头不住抽搐了几下,开合了两下唇,他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