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
葵因攒紧手里的首饰盒,这人确实很会粉饰文字。
容晟在家,不如说已经当做自己家,葵因早把父亲的画像搬进自己的衣帽间,执念已经成了她的精神支柱,显得苍白无力。
“这是鲁尔送给…”葵因的话没说完,手里的盒子就被夺走。
“鲁尔,他当我容家是花瓶?”容华把盒子甩在桌面上,盖子弹起,里面露出的是水色品相相当不错的玉戒,“钻石我还看不出成色?珍珠贝母我还看不出色泽?这点花招是在我面前玩上瘾了?”
无聊的四连问…葵因反倒喜欢看容华盛怒的模样,但凡联姻有选择权,葵祁扬也不该选择她。
“葵因,你有没有从他身边得到一丝半点与塔星相关的事?”容华气,染得鲜艳的手指交叠揉搓着,“你以为你过去就是为了帮他照看…”
“他想把珠宝生意交给覃糯做。”葵因厌烦无止境地碎碎念,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工具而非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建立在塔星的基础上。”
“这不是变相把塔星给了唐糯。”容华这下耐不住性子,恼得脸色泛红,“你真要把你爸的产业给一个毛头小子?”
“他不要,问我是不是该给你才对。”这话如凉水浇头,把容华的怒意浇灭了大半,“他说,塔星终究是我们家的东西,物归原主在外才有好名声。”
“这生意我们要了,你得跟着我出去,被他捆在身边不就等着架空我们在塔星的势力。”
葵因这才知道推波助澜,并不是唐糯要害人,而是事情自然而然朝着这方面发展。房谨言说的那番话,立场还是朝着唐糯的,这块玉无异于导火线…送的真是时候。
“你去哪?”
“睡觉。”葵因扶着头离开容华身边,疲惫感总是压制着她,失去活力失去反抗的打算,她需要独处和思考。
手机嗡响,葵因看到是房谨言的消息下意识想无视,但…
‘记得给鲁尔先生回个消息,至于珠宝…就不用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