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顺利?”罗臣询问坐在副驾的唐飒,“我是说,你和唐糯还好?”
“他小时候就很听话。”唐飒把手探向车窗外,感受着风顺着指缝间溜走的丝滑感,“我们还得去见一位老朋友。”
罗臣调转了方向,“早在唐糯认识青阳林的时候,我就说了他们不该在一起,而你却鼓励他去结识青阳林…你老实说,是不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林青秋出现,也很难有契机让他们联络。”唐飒也不否认自己当时确实有推波助澜的打算,“有的时候给林青秋一点暗示就够了,他们俩兄弟可没唐糯那么蠢。”蠢到嘴边竟有点笑骂的意思。
“佘耀文要把斗兽和塔星合并到一个大楼去。”罗臣收回与唐糯相关的话题,“他耐不住性子了。”
“随他去闹,他不闹容华怎么出来主事。”
罗臣从口袋里取出一长条饼干递给唐飒,“塔星这种地方,只有让它从内部开始整顿,外界的力量还是远不够。”
塑料纸被撕开,随后便是清脆的断裂声,“谁知道呢。”
“呃…”床单上的血迹格外扎眼,伤口诱发了炎症让猫彻夜难眠。
佘耀文推门而入,床单拱起的小丘包在不住抽搐,这个情况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在拍卖会之后猫就不再出门。
今天本该陪同容华去看修建的大楼,然而…
“还在疼?”
猫捂着脖侧缓缓坐起,“你不是,没回来?”纱布已经挡不住渗透的鲜血,干涸在锁骨上。
“只要我有足够的钱,就能修复你的皮肤。”
“和这张脸。”猫咬牙切齿道,“你已经拥有了很多,但你还是学不会满足。”
佘耀文冷眼看着猫,随后表情又柔和下来,“你见过了唐糯,如果当年覃老如他所承诺的那样,如果葵祁扬能把塔星交到我手里而不是唐飒。”猫瑟缩地往后移,被佘耀文逼近到毫无退路,“唐糯过得是我的人生。”
“你半分不及他。”猫指着自己的脸,“你让我整成这副模样,不就是想要看着弱势的他会是如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