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婿会给自己打电话还是第一次,青阳语有些疑惑,“青阳林不在哦,最近都没有来院里。”
“我不是来找他,而是来找你的。”唐糯一面接通电话,一面把房间的门加上锁,“我和你说的事不要告诉青阳林。”
青阳语态度也有了转变,唐糯这语气听起来,看样子这事情不算小,“你说。”
“关于helens,我想你会有头绪。”唐糯话题开门见山,“你不仅认识他,而且还和曾经林淮岑有点关系。”
“helens已经死了,曾经我们实验项目的参与者之一。”
“死了?”
“是的,说来有些渗人,目前参与实验的那批主研人,只剩下我一个。”
唐糯空出的手托着右手手肘,侧身靠在窗沿,“你之所以让朋友询问helens这人没有下落的原因是因为他作为helens确实已经死了。”电话那头只有电流和呼吸声交错着,“但是他作为金凯乐还活着。”
“你说的没错,在看到helens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怀疑会是这个人。”青阳语深吸了一口气,她希望能帮到青阳林什么…可,人死不能复生,重名的机率也很大。
“他没死,甚至就在境内。”唐糯断定helens还活着,尤其是在看到那间办公室之后更能确信自己的猜测,不仅没死,甚至还在不断地寻求救助,而helens的绝望就是来源于不会有人听见他的回应,“去找唐飒,他清楚这个人在哪。”
……
“提出研发这个项目的时候,大家都很积极,如果能拿下这项专利不只是我们,这个医学界都会为我们骄傲…”
葵因习惯了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倾听对方的诉求,男人坐在距离自己最远的床沿,看上去冷静却极不理智,极其矛盾的内外在正不断地消耗这个男人的活力,而今天为什么会愿意开口…原因不得而知。
“十七年前,于忠和欢喜地告诉我们研制成功,在经过临床试验后确认可用性后便投入市场,当我们正要享受这样的成果时,林淮岑却告诉我们必须停用试剂…可已经来不及了,投入使用的第一家医院出现了多起死亡事故,从一开始都认为是命已至此,到后来发现是试剂副作用导致。”
“于忠和和林淮岑起了争执,各执己见,最后分道扬镳,只有林淮岑和青阳语还坚持在国内海桑研所的分部…”
“后来,林淮岑入狱,再后来,林淮岑遇害。”男人说着蜷缩起身子,似乎在畏惧空气里某种不知名的生物,“于忠和的孩子找到了我,告诉我,人是他杀的,罪是林淮岑背的,如果我不按他的做,我的家人还有我只会重蹈覆辙。”
葵因听着男人呼吸逐渐急促,像是经过一段漫长的长跑后猛然加速,她想去安慰,可这时候如果打断他或许并不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