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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约出来就是为了看这死气沉沉的天?”房谨言侧身靠在游艇边,“我们已经不是之前的关系了。”

鲁尔逼近房谨言,“我们互相之间拿捏着死穴,也是我们一直僵持的原因,但我们继续这么争斗下去只会是佘耀文得利。”狂风呼啸而过,两人对峙着,“你是我身边除了尤兰达最近的人,你也知道从佘耀文利用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一直都是同一阵营的。”

“毕竟是我带你接触到f国和t国最黑暗的市场。”

“我答应你,只要我们收手重归于好,我手里60的企业都交给你。”鲁尔从手提包里取出文件,“我说实话,我还需要你。”

房谨言翻看着文件,正如尤兰达告诉自己的,鲁尔确实有向自己示弱的意思,毕竟自己一直都是暗中给佘耀文和企业牵线的人,比起佘耀文,自己的话语权远高于佘耀文。

“你说的有道理。”房谨言确认合同无误之后洋洋洒洒地签上大名,装进一旁助手递来的防水袋,“毕竟在海上,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需要好好保护着。”

鲁尔放缓语气似乎在和自己的老友亲密交谈着,垂眸看着被游艇顶撞出的层层浪花,“这片海域,据说有鲨鱼。”

“这涉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

“鲨鱼未必会因为血腥味被招惹过来,但浸泡在海水里几个小时,我是鲨鱼也会以为你是某种食物。”鲁尔指着海面,“水里肯定不比水面平静。”

“这话是我对你说过的。”

“确实。”房谨言的话他记了很多年,第一次和他说这句话是乘船从f国来到境内,也是那时候见到了佘耀文成了一切不幸的开端,“你还教过我一句话,死人永远比活人老实。”

这句话从他在f国一直到对付派吞都是如此适用,死人开不了口,所有的解释权归胜者所有。

房谨言笑的讽刺,鲁尔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很直白地威胁了自己的处境。

一时间分不清海风的咸腥亦或者血液的锈味。

疼痛感抽离了短暂的一瞬,有一次埋没进更深,两处汩汩把布料的颜色加深。

鲁尔扶着房谨言的肩头,抬眼对视,“这是最后一面,你把我看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