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剑阁的大门缓缓打开,发出常年未有人用的沉重,锈蚀的浓重血腥味自开门的那一瞬间扑面而来。
森郁的寒气从里面漫出来。
但直至门被完全打开,也没见拂知从里面出来。
不知何处起了一阵骚乱,夹杂着惊呼和不敢置信:
“不会真的……?”
“别瞎说,闭上嘴。”
庄呈沉着脸打算进去,却见黑漆漆的剑阁里缓缓走出来一个人,那人脸色白的近乎透明,浓墨般的眼睫轻颤,唇上没有丝毫血色。银白的衣袍上血迹斑斑,狰狞的各种刑具抽打出来的伤口似乎还在往外流血,将衣衫上的艳丽氤氲的更深。
他手中的断尘剑未出鞘,不知从何处流出的血从清瘦的腕骨蜿蜒下来,将整个剑鞘都浸成了暗沉的颜色。
拂知微微抬眼,对上西沉的冷阳,瞳孔涣散几分,身体一晃。
“师弟!”
庄呈神色一紧,眨眼就到了他身边,伸手将他扶住,难得怒了:“你这是想干什么?!剑阁是随便来的地方吗?!!”
他一边飞快探向拂知的脉象,一边道:“我已经叫人通知你温初师姐过来了,但她似乎有什么事耽搁了,我现在就带你直接去药峰找”
“师兄,”拂知轻轻地叫了他一声,然后拂开了他的手,低低咳了咳,“不必了。”
他现在只是外伤,内伤还没来得及作假,一把脉极有可能会露馅。
“拂知!”庄呈这次当真是气的不轻,他勉强压住气,“你告诉我,你请剑阁十三刑,想干什么?”
“别说是为了天衍宗的声誉,那些所谓的罪名加起来,也绝对到不了第十三等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