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断尘剑留下来的伤痕。

“……是我之前刺的那一剑。”

拂知心里发沉,他明明记得自己刺入心脉的地方十分巧妙,只是看起来严重,但不会真正的造成损伤,可殷岭西这幅样子,显然是身体受断尘剑剑气侵蚀很久了。

难道是他当时没有掌握好分寸吗?

他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很疼?”

殷岭西乘势抱住了拂知,头抵在他腰腹上,摆出在天衍宗的那副姿态,依赖的蹭了蹭拂知,语气压低几分,“不疼的,师尊给的,我都受着。”

拂知没有立即推开他,殷岭西再接再厉。

“师尊,合籍大典上,我真的不是有意去欺骗你的,我能想到接近你,让你永远记住我的方法只有那一种……”

他声音含着茫然和无措,“我怕你一飞升就不要我了,师尊,我真的好害怕……”

一滴灼烫的泪落在拂知垂在身侧的手上,烫的他一僵,良久,他抬起殷岭西的脸,神色复杂:“你哭了。”

殷岭西眼眶微红,像个没有方向的孩子,他仰着头,以一个弱者的姿态抬头去看拂知,眼中含着万千期待,小心翼翼道:“师尊,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祈求道:“师尊……”

殷岭西一直很会拿捏拂知最心软的地方,一句一句,尽往拂知不会拒绝的地方去说。

“……”

拂知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早就已经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