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去,晚时归。
每次回来的时候, 拂知身上都会多一些东西,例如唇边暧昧的破口,颈上零星的咬痕,淡淡的寒竹香。
有时候会少一些东西, 例如束腰的腰封, 衣襟上的袖扣……
月色惑人。
殷岭西按照往常的惯例,把拂知送青竹山接过来之后, 就将沐浴的水打好,送进拂知的卧房。
水汽蒸腾间,拂知神色淡漠的伸开双臂, 近些日子都是殷岭西不假他人的侍候, 他已经习惯了。
他修长的脖颈上落着点点红梅,一直蜿蜒进严丝合缝的衣襟里。
殷岭西敛眸,颤着手去解开他的衣襟, 将这些微微褶皱的衣服搭旁边的屏风上, 做完之后,他就打算出去。
拂知叫住他:“今日有些累了,里衣也帮我脱去吧。”
殷岭西呼吸一窒, 额角的青筋猛地一跳, 红着眼抬头, 视线落在拂知没有任何情绪的脸上, 声音几乎哀求:“别……”
他不想看见。
别让他看见那些……
可这一个字刚说出口, 他自己就愣住了。忽的想起当时在东鹤山的时候,拂知祈求他将那水晶石壁掩住,他当时的回答是
不行哦。
……原来竟然是这种绝望苦涩的滋味么。
殷岭西浑身发冷,再说不出拒绝的话,良久,他再次伸出手,去解开拂知的里衣,手刚刚触及那柔软的布料
“算了,你出去吧,”拂知躲开他的手,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平静的阐述一个事实,“你太过靠近我,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