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义父的话,是谁都可以的吧。

一个或者是几个,也没什么区别。

少年这样想着,金环除去已经过了挺长时间了,他体内似乎有隐约腾起熟悉的燥热,唇缝里含着酒香,他对着封炀的唇,吻了下去

没有想象中的柔软,反倒是碰到了一管沁入心脾的凉意。

拂知吻在了一管碧绿的玉箫上。

“……”

少年茫然睁开眼,发现刚才还在眼前的封炀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前面空荡荡的,像是从没有人来过。

他眨眨眼。

还是没有人。

良久,他迟钝的看向了刚才抵在自己唇上的那管玉箫。少年看了会,然后伸出一截舌尖,轻轻舔了舔。

凉硬的碧玉和温软的猩红,在月光下冲击着人的眼球。

凉凉的……还有义父身上的寒竹香。

少年眼神亮起来,像是有星光落进了里面,他嗅了嗅,十分乖巧的含住了玉箫的另一端。

桌上的酒壶被他打翻,里面的酒液撒了一身。

清浅的酒混着甜腻的香,氤氲在空气里。

他小动物吃糖一般吃了片刻,又皱眉吐了出来,顺着那股寒竹香,他嗅了过去,鼻尖碰到了一截温热的手腕。

少年仰起头,痴痴的笑了笑,有些傻,他握住这截手腕,在自己的脸侧轻蹭。

“义父……”

从刚才起,顾眠凉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手腕内侧传来细腻而又烫人的触感,顾眠凉视线落在自己的玉箫上,上面一层晶莹的口水,滴答落在地上,扯出一抹稍纵即逝的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