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郁年:“寂殒。”
“主人。”
“寂殒……”
“主人。”
寂。殒。
巫郁年在心里念了一遍。
该沉寂的,却一声声回应他,该消亡的,却逐渐有了鲜活的心跳。
他们就这样沉默的往前走。
寂殒不知在想什么,又问了一遍他曾经问过的问题:“主人,爱为什么,是痛的?”
他茫然说:“我因为主人痛,是我爱你吗?”
巫郁年想了想:“不是。”
他其实自己也不知道那种复杂的情感,少时无欲无虑的看过许多话本子,直到现在也不能理解这个字。
爱被人说了千万年,俗气又高贵。
飞蛾扑火,海枯石烂,誓言一遍又一遍。
有的浓烈如烹骨之酒,有的细水长流,如绕竹清溪。
巫郁年自十二年前起,就再不会对这些美好的东西有任何的憧憬。
他种在这吃人的皇城,根已经开始腐烂,或许一辈子也不会理解爱,也不会有机会理解。
“爱,是占有,放手,陪伴,忍让,痛楚,欢愉……”他慢慢说了一些,无非是用更多寂殒半懂不懂的词,去解释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