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宿快步跟上来,径直在任野警惕的目光中,走到巫郁年面前,认真道:“国师大人之前说,只要有筹码,你可以做任何事,这句话,还作数么?”
巫郁年顿了下:“自然。”
程宿在他耳畔低语一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如何?”
“……多久,”巫郁年声音微涩。
程宿:“一个月。”
巫郁年吐出一口气,“可以,什么时候开始,我定。”
他转身上了马车,苍白的侧脸隐在暗处,帘子放下来,“……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程宿看着远走的马车,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眼中的风流尽数化成了偏执,他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直到马车再也看不见。
……
寂殒的伤口被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忍春还想在给他熬一些药,却被巫郁年拒绝了。
“都下去吧,他死不了。”
忍春不再多言,心中倒是叹了口气。她觉得大人今晚为了小乖公子兴师动众,想必是心中已经有了小乖公子的位置,但是现在这个冷淡的样子……甚至连一副药也不愿意给小乖公子用。
她关上门,琢磨了半晌,终于想起了这种隐隐熟悉的桥段,在虐心虐身的苦情戏话本子里见过。
忍春摇头,小乖公子,苦啊。
……
巫郁年在房间里静坐了片刻,叹了口气,还是抬脚朝着床榻走去,坐在床边,苍白的指尖拂过寂殒身上的伤。
他指尖似有微弱的光,在寂殒的心口画了一个简单的星图,加速伤口的愈合。
原本就在愈合上伤口恍如被刺激了一般,在巫郁年眼皮子底下,竟汹涌出数股黑气来,黑气飞速将寂殒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