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啊……”
责任,死亡,厌恶,信念,在此刻都被寂殒这句话烧成了飞灰我不想你疼。
巫郁年抬手放下了床帘。
影影绰绰的床幔里,传来一声。
“乖狗,教就教了,好好学……”
十二年的如履薄冰,他独自走在地狱边缘。
脚下踏着无数的白骨,以病弱之身,一手扶起这个腐朽的王朝,数不清的鬼手,都想将他从高高在上的国师之位上拽下来。
就快了。
他的计划还差两步,大昭就能换天。
就放纵这一次吧……
喂了自家养的狗,再去程宿那里,好像就没有那么亏了。
起初他还在脑中走了一遍自己的计划,甚至发现了一些细小的漏洞,可很快,他就没有力气去想这么多了,连悲伤的情绪都被撞的半点不剩。
寂殒的举一反三的学习能力实在是很强,也善于问问题,比如:
“……主人被我弄坏了么?”
巫郁年:“……”
他将自己的手腕都咬出了血,完好的左眼涣散的和右瞳一样,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又一小时后,寂殒又问:
“主人坏掉了吗?”
“……”
巫郁年偏偏死撑着,一个字都不说,偶尔换气的时候,才会溢出几声低咽。
寂殒眸中的暴戾渐渐散去。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今天一定要得到这个答案。
但主人似乎并不愿意多说。
他猜主人也许是害羞了。
于是寂殒就开始夸奖巫郁年,意图让巫郁年回答他最开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