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宿换了衣服,面无表情的打开了一间牢房。
里面顿时袭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
牢里吊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肮脏男子,身上白骨森森,竟还勉强含着一口气,赫然是‘重病逝世’的安帝。
程宿破了一瓢盐水,“醒醒。”
“咳咳……”
牢里顿时响起了破风箱似的咳嗽声,安帝嘴里咳出血,竟也是带着奇异的香。
他眼神怨恨又恐惧。
嘴里啊啊啊的说着什么,却说不清他舌头被割了。
他在这个鬼地方不知道待了多少年。无数次被折磨的濒死,庆幸的昏过去,醒来却发现自己还在这里。
生不如死。
“来的还很早啊……”一道温雅的声音响起,燕铮自门外踏进来,唇边一抹温润的笑,浅金色的眼瞳微闪。
一看见他,安帝挣扎起来,比看见程宿恐惧更甚。
燕铮,应该是月铮。
他似乎从巫郁年离开之后,就完全的疯了。身为元国太子,却成了大昭的丞相,将元国吞并。
他笑着:“缠骨毒的滋味好受吗?”
“你给他下毒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开心?”
安帝眼神深处慢慢出现几分怨恨。
月铮:“大昭现在越来越好,下一任储君也有明君之相,很符合他的期盼,但是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