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知声瞥他一眼:“我是担心你右手废了,到时候真的讹上我。”
他先用棉签蘸了酒精,把伤口消了毒,在冰箱找了个冰袋敷上。席矜被冷的一哆嗦。
“纪教授,这样管用吗?”
纪知声慢悠悠道:“放心,死不了。”
他看了看时间,“敷一会,等下你自己上药膏。”
纪知声在药箱找出一管於伤药膏来,放在桌子上,“就是这个,用完喊我,我给你开门,送你走。”
语罢,他也不理席矜,去了浴室洗澡,没十分钟,再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身上那股烟酒味散的干干净净。
只是洗完之后,纪知声眉眼间的困倦快要溢出来,他靠在沙发上,手指按着额角,显得十分颓散。
纪知声似乎很不习惯开灯,就算是有外人在,也只是开了黯淡的小灯。他左手腕上带着的黄色塑胶皮筋,已经将皮肤勒的隐隐发红。莫名给人一种苍白脆弱的感觉。
席矜看了片刻,低声道:“纪教授,不考虑一下吗?警局待遇真的不错。”
纪知声半晌没吭声,阿软显得有点焦急,跑到纪知声卧房里叼出来了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白色小药瓶,放在纪知声手边,喵呜喵呜叫个不停。
“……别闹,今天不想吃,”纪知声皱眉,熟练的将药瓶扔了,咕噜噜不知道滚去了哪里。
阿软气的爪子划了一下空气,将药瓶找出来,又叼回去了。
席矜看着好笑,过了会,将冰袋移开,自己上了药缠上纱布,抬头道:“纪教授,我ok了。”
纪知声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
席矜:“……”
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阿软冒出来,看着席矜,朝卧室的方向叫了一声。
席矜:“你让我把他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