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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做到底,他侧过身去伸长手臂,去拉纪知声右边的安全带。

两人免不了靠的很近。

纪知声的下颌苍白,茶色的头发长到肩膀,发梢撩到席矜鼻尖,他闻到一股缱绻又冷淡的香味,很好闻,像一根小羽毛,轻轻在心底挠了挠。

席矜想起来了昨晚,他抱纪知声起来的时候,手上残留的细腻的触感。他耳尖莫名一红。

“……你干什么。”

席矜手一哆嗦,差点把头栽到纪知声胸口处,他连忙将安全带系好,摸了摸鼻子,坐正将车打火,“……没什么。”

他瞥了眼似乎恢复正常了的纪知声,把眼镜还给他,“……纪教授,你刚才怎么了,晕车还是受刺激了,反应这么大?”

席矜一开始见到纪知声的时候,只觉得他是个斯文禁欲的专家教授。

后来在夜店碰见,看着他撩了一圈的人,还打了架,又认为纪知声像他身边的一些朋友,流连欢乐场,混邪乐子人,身上有种抓不住的孤独感。

但是阴差阳错被锁在纪知声家一晚,席矜又发现他一身不好的习惯。

想起来纪知声家干干净净的冰箱,席矜莫名有一种这人会不会把自己饿死在家里的担忧。

纪知声把眼镜拿在手里,也不知听没听席矜说话。片刻后,他脸上再也看不出半点异样,甚至还朝席矜笑了笑,“年纪大了,见不得太血腥的东西。”

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在酒吧撂倒一群人的。

见他不愿意说,席矜也不好再问:“纪教授答应了做警局的顾问,不会后悔吧。”

车缓缓停在纪知声家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