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飞快下来一个带着口罩的青年,他恭敬的打开后面的车门,然后撑开了一把伞,“先生。”
率先跨出车门的是一条裹在笔挺西装裤下的腿,银灰色的西装优雅而高贵,他接过黑伞,薄唇轻启:“loyal,花给我。”
低沉醇厚的声音宛如晚夜的一曲大提琴。
青年:“是,先生。”
他递上了一束白色的勿忘我。
男人接过花,在一片雨雾里撑着黑伞,慢慢的走进了墓园:“走吧,跟我进去。”
他们停在了一座双人合葬的墓旁,周遭沉默的只能听的见落雨的声音。男人弯下腰,将手中的花放在了墓前。
白色的勿忘我很快沾了雨丝,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有点柔弱的坚韧。
男人看了良久,叹息道:“loyal,我很想他。”
青年并不答话,而是很安静的听着,像是习惯了男人这幅自言自语的样子。
男人站了一会,对那座坟墓说了声谢谢,撑伞转身道:“走吧。”
转身的那瞬间,许是风大了些,将男人银灰色西装上衣口袋插的玫瑰花吹落了一片花瓣。
暗红的花瓣轻飘飘砸在地上,吹进了泥泞里。
第二日,医院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