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矜喉结一滚。
他莫名觉得还不如刚才那个姿势,沉默片刻,揉了上去。
席矜指腹滚烫有力,在纪知声背上发青的瘀痕涂上药膏之后,将力道控制在一个巧妙的范围,不轻不重的将於伤揉开。
席矜能感受到自己掌心下,纪知声的身体紧绷,甚至在轻微的颤抖。揉开於伤很疼的,但是不揉开疼的时间会更久。
为了转移纪知声的注意力,他想了想,问道:“你和秦言认识很久了吗?”
“……嗯,”纪知声嗓音略微紧绷,“从大学认识的,他小我一届,后来他跟着我,都拜在了同一个老师门下。”
席矜手下力道不自觉重了点,“那你们……很亲近了?”
纪知声想了想,“嗯,这么些年,陪在我身边的,确实只有他了。”
席矜一顿,抬头道:“那你父母……或者是家人呢?”
纪知声有一会没说话,片刻后,才道:“父母不在了,其余的人觊觎他们留给我的产业,我成年之后,全都卖出去换成了钱存起来,那些人才没有再来打扰我。”
他语气很平静,像是再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简简单单一两句,就概括了自己成年前的生活。
席矜听完暗骂自己一声不会说话,同时更加心疼,他苦思半晌,磕磕绊绊的安慰道:“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他憋了憋,平时起飞的嘴皮子笨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