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知道纪知声到底因为什么,万幸这家伙没有割腕。
察觉到怀里的人逐渐松了力道,席矜慢慢松开他,额头相抵,两个人的呼吸都有点乱。
纪知声头低垂着,莫名给人一种很乖巧的安静。
良久,席矜低声道:“……为什么拿刀割自己?”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纪知声家里最锋利的东西是指甲钳这种东西了,万一真的放了菜刀水果刀,那天这家伙没人管着,说不准就真的把自己弄没了。
他忍不住捂住纪知声冰凉的手腕,放在自己掌心暖了暖。
纪知声反应了好一会,似乎还没从某种状态里完全脱离出来,他声音轻的近乎听不见。
“因为……需要血。”
席矜:“要血干什么?”
“……和t…完全共情…避免推算…错误……”
纪知声问一句答一句,乖的不像话。
“完全共情,每次都要血是吗?”
“只有t……”
只有和t共情的时候,他才需要血的刺激,要将自己完全沉浸在享受杀人的欲望里,唤醒身体里深藏灵魂的杀人本能,然后在人性崩毁的边缘挣扎,去抵抗这种欲望。
见他的情绪似乎又有点波动,席矜连忙顺了顺他的背,捋着纪知声的意思乘势问道:“那你共情有结果了吗?t想杀谁?”
“我想……杀谁?”
纪知声低喃,再次重复了两遍,片刻后,他朝着席矜露出一抹虚弱而愉悦的笑,恍惚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都想杀。”
“我都想……”
“纪知声!”席矜陡然一喝。
他扳正纪知声的肩膀,沉声道:“纪知声,你不是t,不是你想杀,是他。”
“听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