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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矜视线有点飘忽:“咳,纪教授,你还记得昨晚我进来之后发生了什么吗?就是……我看你当时的状态不是不太对吗,就没太敢出声喊醒你。”

昨晚吻的太凶,现在嘴角还带着明显的刺痛。

纪知声想起那还挂着的三件衣服,沉默片刻,诚实摇头:“不记得了。”

“哦……”席矜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别的什么,将昨晚的事粗略的说了一下,旁的半分没有提及。

纪知声忍不住道:“……你就没有别的想问的吗?”

席矜奇怪的看他一眼:“还有什么?”

“……没什么。”

纪知声侧过脸不去看他,顿了下,还是坦坦荡荡的站起来,在包里翻出换洗衣服,去了浴室换上。

他对着镜子,将黑色的衬衣严谨的扣到了最上面,把胸口包裹的纱布完全遮住。

纪知声很少穿黑色,衬衣基本都是白色的,但是裹着纱布穿淡色的衣服,万一渗血,总归不太好。

黑色的袖口衬的腕骨更加清瘦,掌心也缠着一圈纱布。

都是昨晚席矜帮他换的。

甚至连衣服也给他洗了。

醒来之后,连一句责问都没有,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也没有用那种奇怪的,看潜在精神病人一样的视线看他。

镜子里的人戴上了银色眼镜,纪知声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他单手洗漱完之后,推开门出去了。

瞥向仍旧坐在地上的席矜:“你怎么了?”

席矜龇牙咧嘴:“……腿麻了,站不起来。”

他守了一晚上,又冷不丁摔了一下,血液不流通,现在也没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