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很平静,但随手扔在地上的瓶塞,却将阿软惊的炸了毛,它忙不迭的钻到了纪知声卧室。
“我答应了,陪你喝。”
两个酒杯被倒的满满的,一点美感也无,暗红的酒液让纪知声顿了下,眼中闪过一抹压抑的暗色。
才通过飙车宣泄出去的情绪,似乎又堆积在了压迫到极点的情绪闸门。
纪知声面无表情的一饮而尽,他又倒满,“你不喝?”
见席矜没有反应,他笑了笑,“算了。”纪知声伸手去拿席矜身前的酒杯,却被按住。
席矜:“我喝。”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纪知声,将酒喝的干干净净。
明明是他请喝酒,却像是被逼的一样。
纪知声垂眸,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是再也没有给席矜倒酒,自己一声不吭的喝着,转眼间,酒瓶就空了三分之二。
越喝,他压的情绪就越多。
红色酒液给他刺激非常大,纪知声渐渐有点喘不上气,下意识的想去找自己的药,反应片刻后才想起来,他控制情绪的药片已经被秦言收走了。
席矜眉头越皱越深,已然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他夺过纪知声的酒杯,沉声道:“别喝了。”
纪知声伏在吧台上,指尖轻颤,他察觉到自己情绪在失控的边缘,但……没有药。
他没有药。
纪知声没由来感觉一阵害怕,他不想让席矜看见自己情绪完全失控的样子,他低喃着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