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用被子捂住脑袋睡了,迷糊之际,我梦到自己踩着一团毛茸茸……又梦到池万里扇我大嘴巴子,不是吧哥,打人不打脸,我嘟囔着。
等等,脸真的疼。
“吴江子!醒醒!”
谁在叫我?
我睁眼,池万里掀开被子,两只手跟拍蚊子一样拍我的脸。
我迷迷糊糊看着他:“干嘛?”
他不知道又发什么疯,伸手虚捂我口鼻:“吸气!”
我深吸一口气,憋着,没敢吐。
“吐气啊,是不是傻?!”他额头青筋暴露。
我才徐徐吐气。
“我真是要被你一天天气死,他妈的睡个觉被子捂头,憋不死吗?”
他还穿着上午那一身黑袍,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一道宽印,好像戴了很久的运动发带。
“说话啊!憋傻了吗?”
我老老实实坐起来,想了想:“哥,你说脏话。”
“……”
池万里肉眼可见的冷静下来,甚至有点冷静过头。这么说吧,假如刚刚他处在开口向下的二元一次方程组坐标图顶点,那么,在我话落地的三秒内,他的情绪一路向下,卷面标不够这坐标系伸展,需要另贴一张纸作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