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万里的房间开着门,他还在睡觉,今天倒是穿了一条长裤。
我把信放在他枕边,它的主人肯定希望能离池万里近一点。我蹲下身,看着他睡觉的样子,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白日略显锋利的骨相收锋,安静又舒适。
我凑过去,感到他的呼吸轻抚我嘴唇,小心地错过他的鼻梁,我像偷亲睡美人的王子,卑劣又义无反顾。
很抱歉,未经允许亲吻你。
可惜你不是睡美人,不会因为我的吻醒来。
我像逃离学校一样逃离宿舍,顶着烈日,汗涔涔的逃跑。
王思怡给我打电话。
“憨憨,你去哪了?部长很想你。”
背景传来徐鹤的声音“我没有吧?”。
“我马上回来。”我开口,发现嗓子哑了,眼泪顺着汗水掉下。
这也太丢人了。
“吴江子,你现在在哪?告诉我。”王思怡平静地问。
“我刚从家里出来……”
“我家门外有个水龙头,你现在马上去洗把脸,滚回来训练,听到没有。”
“是的,大哥……”
“没力气吗?”